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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牧(1246-1306年),字牧心,号文行,又号九锁山人,世称“文行先生”,钱塘(浙江杭州)人。宋末元初思想家,对理学、佛教、道教均持反对态度,故又自号"三教外人"。虽不信教,却是一位杰出的道家学者。其身世史无详载。
邓牧的家世贫寒,但从小还是受到了较好的教育。据《洞霄图志》中的《邓文行先生传》记载,邓牧在少年时,喜读 《庄子》《列子》 等先秦道家诸子典籍,悟文法,下笔多仿古作。对古代道家学者十分崇尚,他在自己的《逆旅壁记》 说道:“余家世相传,不过书一束。虽不敢谓尽古人能解,然游公卿,莫不倒屣;行乡里,莫敢不下车(出自老子典故,老子曰:‘过故乡而下车,非谓其不忘故耶?’)。”
邓牧为人清高孤傲,不附权贵,视名利薄之。终身不仕不娶。南宋亡后,刚过而立之年的邓牧拒不入仕新朝,与南宋遗民谢翱、周密等等友善,来往甚密。曾为谢翱作传,为周密作《蜡屐集序》。到了元大德九年(1305年),邓牧已是晚年,元朝廷又派玄教大师吴全节亲至洞霄宫,力邀邓牧出山辅佐朝廷,但还是遭到了邓牧严词拒绝,从中反映了邓牧的民族气节和情操。
元大德元年(1295年),邓牧来到了大涤山洞霄宫,有友人沈介石为其建白鹿山房石室居住,石室题匾曰“空屋”。石室旁有五株松树,邓牧喜欢梅竹,于是在五松间种植了梅竹。听说邓牧来到洞霄宫,周围许多风景名胜,多上门来,求其诗词文章。另有一说是在元大德三年(1299年),邓牧方入大涤山洞霄宫。
邓牧常闭门静坐,每日只食一餐。还有一个癖好,平时不着布衣,以楮纸作为衣服穿在身上。常常去洞霄宫的超然馆,在那里静静地坐着,有时候竟然是几个月也不出来。
当地人有个叫叶林的,邓牧与其是至交。邓牧曾与叶林一起游天目山,这在《於潜县志·卷之六人物志》中有记载:“元叶林,号本山,善诗文,性不苟合,独与邓牧遨游天目间。”此处记载“遨游”二字,当有知己相逢,尽兴畅游之意也。
在大涤山隐居期间,邓牧曾和冲霄观道士孟宗宝一起,邓牧编纂《洞霄图志》一书,详细记载了大涤山天柱山的宫观、山水、洞府、古迹、人物、碑记及游览、酬答诗篇等等。而孟宗宝则是编辑《洞霄诗集》一书。许多版本是将这两种书合在一起。
大德十年,邓牧近世,享年仅六十。有《洞霄图志》《大涤洞天记》《游山志》《杂文稿》等传世。邓牧曾自编诗文六十余篇,题为《伯牙琴》,后人评论说是:“滔滔清辨而不失修洁,非晚宋诸人所及。”在编《四库全书》时,仅存文三十一篇,诗十三首。有各种版本:清抄本、《知不足斋丛书》本、1959年中华书局标点本、1981年修订重印本。《全宋诗》卷三六八五录其诗十三首。《洞霄图志》中载有《伯牙琴自序》一文:
“予集詩文若干,名《伯牙琴》。伯牙雖善琴者,钟子期死,终身不复鼓,知琴难也。今世无知音,余独鼓而不已,亦愚哉!然伯牙破琴绝弦,以子期死耳,余未尝遇子期,恶知其死不死也?故复存此。”邓牧以伯牙自比,独鼓不已亦愚,感叹子期难遇,世无知音。也可见其恃才傲世的鲜明性格。
尽管邓牧自称“三教外人,但其思想却不离道家经典。在自编诗文集《伯牙琴》的《君道》《吏道》等篇中,邓牧以老庄思想为代表,申达了自己的政治主张。他所憧憬的大同世界,“欲为尧舜,莫若使天下人无乐为君;欲为秦,莫若勿怪盗贼之争天下。”对后世产生了一定影响。
附录:
(一)
大德九年夏,予奉防搜贤,知叶去文、邓牧心隐余杭天柱山,即而征之,固辞不起,因得极山中奇伟绝特之观。后六年,代祀南来道士孟集虚,出所编《洞霄图志》,记山川之奇秀,岩洞之深杳,宫宇之沿革,人物之挺特。昔耳目之未及者,今一览无遗,是编行乎世,集虚于兹山之功亦懋矣。况其贤而文,冲澹不炫,其师介石沈公端,雅有容,叠膺纶命,典领本山,人称其怀山之洞天福地,历汉、晋、唐、宋,闻人世出,今介石师友,如渊珠山玉,辉润泉石。信乎山川之胜,亦系乎其人。凡居者、防者,苟不洁防身心,恪遵太上清静之教,严厘祝宏,至道以重,兹山是增,林惭涧负,介石师友之心事,予并发之,于是乎书。
至大三年六月旦日教嗣师吴全节序
(二)
夫志书者,所以叙事物之源委本末,名数凡目,靡不登载,故贵乎广记备言,使往者有传,来者有征也。大涤天柱,为东南一大胜概,其可纪者不少。而宋政和间,唐子霞作《真境录》己不可考。端平间,所辑亦复疏略。余惧灵迹奇闻,久将湮没,遂俾道士孟宗宝,隐士邓牧,心相与搜罗旧籍,询咨故老,考订作《洞霄图志》,凡山川标致之胜,宫馆规制之详,仙圣游化之迹,英贤纪述之美,皆收拾而无遗。非但防息于斯,洞见今古,而足迹未能至者,一睹此《志》,便眇眇然,如行翠蛟白鹿间,有颉颃飞霞之想,亦涤心一助也。
时大德九年乙已十一月望日,大涤住山介石沈多福谨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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